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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笔为杖 攀登生命高峰

——诗人、作家文君小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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遥想故人来。

文君出版的著作。

法国著名思想家、文学家罗曼罗兰在《米开朗基罗传》里写过这样一句话:“人最可贵之处在于看透生活的本质后,依然热爱生活。”这句话用来形容文君,是再恰当不过。

文君,本名韩文琴,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若尔盖县人,现居都江堰市。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、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,都江堰市作协副主席。著有诗集《跌落云间的羽毛》《天上的风》《麦子的城堡》,散文集《藏地女人书》《迁徙的红柳》,其最新诗集《月映青城》即将付印。其作品曾获第五届“禾泽都林杯”城市、建筑与文化诗歌大赛一等奖等20余次奖项。

采访文君,最初只知道她是位诗人,其诗作既有女性的温婉,又有男子的豪迈。记者深入了解并拜读了文君的散文之后,被深深震撼,白描文字背后是其鲜活的生活印迹。草原的辽阔赋予了文君宽广、无畏的胸襟,蹚过生命的泥泞之河,她用文字写出了浪花朵朵。

藏地女子的生命之重

在不同的场合,记者见过文君几次,她瘦削、高挑,喜着民族服装,高高盘在头顶的发髻,让人误以为她是少数民族。这猜想还真沾边,文君出生并成长于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若尔盖县,在那里度过了30多年的生命时光,那片土地于她不仅仅是故乡,更是雪山草地、云中天堂。若尔盖县距都江堰市约400公里,海拔3500米,那片藏地对文君来说,是如此实在、深厚、久远。

文君的父母因为支援边区建设,毅然选择了扎根若尔盖大草原,所以,文君的身份又有了一个特定的称谓——“藏二代”。雪域高原的雪山、草地、茂密的原始森林给小文君带来快乐而又野性的体验;那些上树掏鸟蛋、进山采药、与人打架,因此享受了“竹板炒肉”的往事至今都是值得回味和念念不忘的。

文君的父亲是一位军人,曾经是若尔盖三任县委书记的勤务员、警卫员、通讯员,亲自参加若尔盖县剿匪平叛和初期政权建设。后因公负伤落下了终身残疾,领导和组织上多次要给他在成都和州府重新安排工作、拨款补助等,他都坚决拒绝了。文君家有5个姊妹,父母还在巴西周边的藏寨里认养了5个干女儿,他们一家人就和许多普普通通在藏地生活的内地人一样,无怨无悔地奉献青春和汗水。他们一家高风亮节,其气概和克服困难的勇气如高原红柳一样,身躯挺拔,生命力顽强。

1989年1月,文君刚生下女儿3个月,当时还不满27岁的她却遭遇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导致生命垂危。昏迷20多天终于醒来,此后更是与病痛开始了长达16年的抗争。车祸导致她面瘫、泪腺受损,此后,她连用眼泪来安抚自己的能力都被剥夺了。

文君的生命之重,源自她从母体就承接了高原的厚重、深邃,给予她的能量成为日后取之不尽的灵感源泉。后来的生命之重,却是命运强加给她的苦难和厄运。或许是受父母的耳濡目染,当蹚过生活的泥泞之后,文君认为苦难是上苍带给人们的一种历练。经历了自己的病痛、爱人的英年早逝、母亲的眼盲,她硬是支撑过来了。

文学烛光照亮前方

1997年,文君来到都江堰市,之前她的文字散见于报端,不过只是作为闲暇的消遣。2004年,当生活的重压呼啸而来时,她唯有沉浸在文字中才能得到释放和宽慰。2007年,她正式学写诗歌,活跃于网络上的各个论坛,当她潜入文字的深海里,记忆冲破闸门倾泻而出,文字的疗愈能力越来越突显。这期间,她结交了天南海北的朋友,发表了大量的作品,在增加一份收入的同时,她更是鼓起了生活的勇气,扬起了向前的风帆。

回忆起十多年前活跃在各大网络的情形,文君仍是眉飞色舞:“最活跃的时候,我在几十个论坛里面做版主、管理员等,我们会就某一个命题进行创作,好像刘三姐对歌一样,我写一段、你写一段,最多的时候有上千人参与,激发了一大批诗歌爱好者的创作热情。”生活中的文君,语言不多。可在网络论坛里,她完全释放了自我,自取网络名为“疯娘”“土豆娘”,她的身后跟随了一连串大土豆、小土豆、土豆花之类。如她所说,尽管他们中许多人写诗歌是出于玩耍,但不能否认他们是热爱文学的。诗歌点燃了他们对生活的激情,对生命的理解,让他们的心灵有了得以释放的空间。

这期间文君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,有素未谋面的良师授其以渔的恩泽,有网络文字里的知遇,也有来自阿坝高原的沛雨甘霖,所以她也认为自己应该让更多的人感受到文学的力量和温暖。”

文君笑着说,去年一年她发表的文字少了,是因为她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推荐新人上去了,她希望文学能够改变这些新人的未来和追求。曾经的打工作者黄春红仅小学毕业,因为爱好文字,慕名找到文君,定要拜她为师。文君慨然收下这位学生,仅凭着左眼0.2的视力,帮黄春红逐字逐句地修改文章,辅导她进行乡土文学的创作。如今,黄春红已加入成都市作协。其作品散见于国内多家报刊。其散文《家乡的碳火》在2017年度四川省报纸副刊评比中获得三等奖。

黄春红一说起老师文君的知遇之恩,就热泪盈眶,在作协的年会上,黄春红深情地说:“没有老师,就没有今天的我,老师对我有再造之恩。”

对都江堰情根深种

文君写诗,也写散文。她的诗歌自带粗犷、神秘、宗教般的色彩。同样,她的散文如同藏地般厚重,构筑成原生态的叙述方式。无论是诗歌还是散文,画面感极强,带给人强烈的震撼。

在都江堰市生活20余年,文君对都江堰市情根深种。她的《醉在南桥》一文,鲜活再现了夏夜南桥的风情和魅力。“去往南桥,最好喝上一小杯酒,不多,有三分酒意足够。斜靠在栏杆上,任清凉的河风从宝瓶口倾泻而过,穿过燥热的身躯,随桥下湍急的流水,呼啦啦远去。”这篇文章,先后被《中国旅游报》《江苏工人报》等媒体转载,很多人因着她笔下的南桥而来体验真实的南桥一梦。

今年即将出版的诗集《月映青城》收录了文君近年来密集创作的一系列作品。诗集内容以都江堰市为地理坐标,从人文和情感进行渗透,对都江古堰和川西平原的历史、神话、传说、山川、地理、人文进行了诗意解读。历史性、民族性、音乐性是文君诗作的一大特色。在文君的诗歌中,我们看不到复杂高深的形式,只有一首又一首饱含深情的文字,和随着富有传统文化色彩的音乐旋律不断深入的画面感,文君那掩藏其中的刻骨铭心的激情和澎湃的爱国情愫,让我们坚信世间大爱永恒,生命高远。

记者先睹为快,《月映青城》收录有《怀揣绝世武功走过灌阳十景》《蒲阳,与旗松有关》《西街掠影》《写给柳街的薅秧情歌》《茶溪谷拾零》《离堆村迁徙掠影》《都江之春》《麻溪,远去的记忆》《圆梦伏龙居》等诗歌两百余首诗歌。在此摘录其中两首以慰读者,她写柳街七里诗乡:“悬挂楼牌的诗文,正装点一座岛屿/拂面而过/垂柳烘托起/一串串薅秧的山歌,扬场的号子/把个柳风镇,传出天外/你看啊,每一条河水/翻起诗意的浪花,每一株禾苗/开出诗意的花朵,还有/田间、地头,我的父老兄弟,唱诗对歌”。她写茶溪谷:“请随我穿越,丛林、小溪、峡谷/以及星移斗转的时空/结草为庐,我的布衣沾满蜡染的泪光/青花相间的围裙上,所有的姓氏/找到归宿,那是不可说,不能说的过往/古道悠悠,茶马不老。”

我市著名青年学者王国平以《以诗的名义栖息》为《月映青城》作序,他回忆了和文君初识的场景:“我回去偷偷地上了一下网,找了一些文君的作品来读,当场让我大吃一惊:这个在都江堰隐藏多年的诗人居然是位高手,而且还是一位网络达人。”他认为文君写诗已经进入了一个很高级的阶段:“作为一个写诗多年的优秀诗人,文君有着非常娴熟的诗歌技艺,她对主题的驾驭,对语言的打磨,对情感的表达,对意境的呈现,已经到了一个非常高级的阶段。”同时,他也有遗憾:“文君诗歌与散文的才华,远超出我们的想象。遗憾的是,她的文本价值尚未引起当代评论家的足够重视。因此,我一直认为文君是被当代文坛严重低估的诗人。”

没有鲜活的生活,哪来生动的诗歌?像都江堰市这样优美的地方,注定会被许多人热爱。而在热爱都江堰的人群里,文君尤其爱得深沉,她自比是家乡的一株红柳,如今,这株红柳从高原到内地、从内地到高原,藏汉文化早已相互渗透,融入彼此到骨髓。因为诗歌、因为大爱,文君始终坚守着最初的信仰,在文学的世界里找寻真、善、美的亮光。

文君以笔为杖,攀登了文学和生命的高峰。相信她还会通过文字,给我们传递更多人性的顽强、坚韧、感恩与温暖。(本报记者 缪英 文/图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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