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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爱如水

——读诗人刘建华作品《峻岭之峻,梧桐之桐》

作者 邓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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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有幸拜读诗人刘建华的作品,其中《峻岭之峻,梧桐之桐——写给亲爱的儿子20岁之际的献章》给了我深深的震撼。都说父爱如山,沉默不语,但在这篇诗歌中我却感受到了细腻如水、绵绵不绝的父爱。

诗歌以时间为顺序,以组诗的形式,撷取了儿子从呱呱坠地到20岁成长经历中的某些片段来体现父子情深。首先,从作者给孩子取名为“峻桐”,就可以感受到作者对孩子的浓浓父爱。“垂绥饮清露,流响出梧桐。居高声自远,非是藉秋风。”蝉居于梧桐之上,梧桐树干的高挺清拔声响远播,暗指诗人志趣的高洁。苏轼在元丰五年被贬黄州时也有词“缺月挂疏桐,漏断人初静。拣尽寒枝不肯栖,寂寞沙洲冷。”梧桐前着一“疏”字,更显梧桐树孤高独立,东坡先生卓尔不群的品性由此可见一斑。因此,窃以为,作者希望儿子能够像峻岭一样挺拔,像梧桐一样子高洁,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。其次,在序曲中,也体现了作者为儿子一路顺利成长激动不已。“我用我鲜艳的雄血和猎猎招展的心志为你献歌,为你壮写人生华章擂起战鼓”,儿子20岁了,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男子汉了。作者知道,成熟,并不是年龄的增长,而是肩上挑起的担子。他爱儿子,但绝不是溺爱,他更希望儿子能够策马扬鞭,驰骋四方,而他,愿意做孩子最坚实的后盾。前方的路,宽着,远着。但他也不会建议儿子该走哪条路。儿子在迷茫中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,留给他一个背影,但他坚信,必须这样,儿子才能从一只小雏鹰成长为翱翔蓝天的雄鹰。

只读到这里,浓浓的父爱就已扑面而来,而其后的文字,更是体现了一个父亲对儿子无法言尽的爱。

第一章《1992年11月5日》,作者以回忆的手法,描述了20年前那个激动人心的日子。那是一个秋天,一个干渴得要命的秋天,但是这个不期而来的小生命却像一场秋雨,滋润了作者那干枯已久的心田。尽管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让作者有点始料未及,但是作者却对他存有太多的感激之情。是他,让作者懂得了责任这两个字;也是他,让作者领略到了初为人父的喜悦。这种喜悦是无法复制的,也是无法替代的。

最让我感动的是第二章《冬日,太阳下,抱着你读诗》。冬天,本是萧条的代名词,然而作者却用优美的文字,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冬日里的暖图。“红丘陵”既是客观地点,也暗示了当时作者的心情。红色,是暖色调,让人看了心生暖意。作者在冬日里,用红丘陵作为背景,给我们寓意了一幅温暖的画卷。接着,写到了人物的行为。“而你躺在我怀里,眼睛骨碌碌转动,享着阳光,想着你幼小的心事,我坐在一张椅子上,读《星星》或《诗刊》,嚼叫另一种温暖……在阳光的音乐氛围里,那些文字,躺在我手心,成串成串,亮丽可亲,闪耀光芒,怀抱着你,梦想着一生的温暖……“是的,那个冬天虽然寒冷,但是在红丘陵上,在青天白日下,有小小的“你”在身边,不仅暖在身,更是暖在心。虽然只有几行字,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动作,一个看着,一个读着,一个躺着,一个抱着。然而,却给了我深深的感动。无须过多的动作与言语,一种无言的爱让时间静止,让情感沉淀。谁说带孩子是母亲的事情,谁说母亲的爱才是细腻的,在这里,我深深感受到了作者对儿子的那种呵护,父子之间的默契。他不啼不哭,他不言不语,他懂儿子的心思,而儿子也懂他。他俩就这样静静地享受这冬日里的暖阳。每当读到这段文字,我总想悄悄进入到这画中去感受这份暖暖的情意。

在第三章《你让我一生奋斗不止的“乳语”是“爸爸”》中,父爱之情更是溢于言表。据说当听见咿呀学语的儿子第一次喊出“爸爸”,男人激动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。我想作者听着儿子喊出“爸爸”这个“乳语”,不仅仅是激动、兴奋,更是一种责任、一种动力。从此,作者对这个小小的生命倾注了自己所有的心血,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儿子。把儿子的成长当成了事业,如此热爱,如此倾心。可以说,这种爱比母爱更执着、更用心。

有句古话叫“三岁看到大”,在第四章《一岁半,你爬上学校五楼听琅琅读书声》中那个儿子一岁半的早晨,作者便看到了儿子蕴藏着的无穷潜力。在“爬”中,儿子一步一步走向成长。作者希望儿子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也不断攀爬,向着高处攀爬。而他也在期待儿子在爬的过程中能够有质的飞跃。

书中虽只是撷取了作者的部分诗作,但是我们仍能够从短短的诗歌中感受到作者浓浓的父爱。这种父爱是深沉与细腻融合,是执着与期待交织,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爱的最好表达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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